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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Chapter 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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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佐伊大吼一聲,她怎能讓亨利獨自前往莫莫克。

亨利猜到佐伊會為他擔心,他對在場的眾人道:“赫伯特是我舅舅,他救過我父親,為此失去一邊面容。他到冰原趕走冰川暗影又失去另一邊面容,我不可以因為害怕就不去救他。”

佐伊拉住他,卻被他抽回手:“佐伊,如果我膽小躲在城堡,這群大臣將來也會彈劾我,你明白嗎?”

她,當然明白。可是讓佐伊接受卻不是那麽容易!

那可是巨蟒啊,是一個名叫克拉倫斯的殺手。殺手都不講任何情面,它會怎麽對待亨利,佐伊不敢想象。

傑弗裏也氣憤,沒想到亨利竟然那麽在乎赫伯特。就赫伯特那樣的人,死個千百次傑弗裏也不會傷心一次!

傑弗裏只恨亨利太柔弱,該狠心的時候不能狠心。

現在念及舊情沒任何好處,只會讓亨利送死,那樣赫伯特就會成為真正的國王,那正是赫伯特所希望的,傑弗裏哀嘆。

亨利啊亨利,為什麽這麽傻?

歐尼斯特在阿普頓的攙扶下走向亨利,他很感動,亨利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可他又希望亨利不要這麽在乎,那樣他就可以不用去交換。

這時財務大臣再說:“既然做了決定,就趕緊出發去莫莫克吧,去晚了也許會出事。”尼爾森對亨利全無一絲做臣子的謙卑與恭敬。

這時被派往出去的約翰急忙趕回,大喘氣稟報:“殿下,現在全城都知道國王被綁架需要你交換的事,他們都期待你去救國王。”

百姓們只是希望亨利能去救赫伯特,因為他們想看看亨利如何對待赫伯特。

這讓亨利更無退路。

他直徑朝例會大廳走出,並吩咐身旁跟隨的約翰:“給我備馬,要最快的。”

約翰立即聽命,先行一步跑出大廳。

佐伊沒跟上去而是走到唉聲嘆氣的傑弗裏身旁:“亨利不能去,如果發生什麽事,那麥普納就沒有國王了,難道我們就此被牽制嗎?”

她知道封王們都不希望亨利前去,自是與他們商議起此事。

傑弗裏搖搖頭:“他要去,我們能怎麽辦,我們只是附屬國的封王而已。現在全城的百姓都想看亨利會怎麽做,如果他不去,百姓會對他失望,認為他膽小懦弱。”

這也正是歐尼斯特沒有阻止亨利的原因。

他雖擔心亨利的安危,可現在事情被眾人所知,亨利就不止是自己,而是麥普納的王子。

原本今日幾位封王要見證亨利成為國王的時刻,卻不想亨利竟要與易萊哲做交易,如果能換回赫伯特最好,如果失去兩個,那才是最糟糕的狀況。

這時霍根想到什麽:“不如我們派三眼狼跟著他,如果真出什麽事,也能保亨利的安危。”

眾人都覺得這個辦法很好,佐伊更是趕緊命人去叫夏佐到芙蘭城堡來。

亨利走出例會大廳時,約翰已經準備好上好的馬匹在廣場邊緣等他,他鼓足力氣走去。只是每一步都無比艱難,他渾身無力,甚至兩眼金星。

他的體力跟不上。

不過他沒有就此打住,而是走到駿馬前在約翰的幫助下翻身來到馬背上。他很久沒有騎過馬,雖有些短暫的不適,但他用最快的速度適應這個陌生的馬背。

這時侍衛將長劍與短刀置於馬背上的布袋裏,並囑咐:“殿下,我們會跟在你身後,保持一定距離,這是佐伊小姐的吩咐。”

亨利看向不遠處,見佐伊正朝她走來。

易萊哲明確表示要他單獨前往,如果有人跟著那不是違規,也許那會對赫伯特不利。他揚聲叫住佐伊:“佐伊,你過來。”

他雖然明白佐伊是好意,但他還是帶著不悅的表情叫住她。

佐伊沒理會他的情緒解釋:“易萊哲只是說你獨自去莫莫克,但並沒有說別人不可以去啊。我們只是順路而已,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們不會打擾你,甚至可以裝作不認識你。”

她怎麽能讓亨利真的一個人去莫莫克,亨利的身體加上未知的一切都讓佐伊必須保證他的安全。

他想她不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還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他更加生氣:“別這樣,這樣舅舅會很危險。”

佐伊見他臉上升起的怒氣,沒再頂嘴而是退到一邊。

反正亨利走了也不會知道她會不會跟上去,會不會做什麽。現在就讓他心裏好過不與他計較,他現在已經被救出赫伯特這件事情迷失心智,忘記自己的安危。

這時傑弗裏與其他幾位封王也都走來。

他們什麽都沒說,只是讓亨利註意安全,畢竟他們還有三眼狼,他們相信事情不會太糟糕。

隨後亨利躍馬離開城堡。

見亨利離開,佐伊馬上命兩名精兵侍衛悄悄跟在他身後,只要求他們保護亨利的安全。

這時阿普頓脫離人群悄悄找到為亨利擔心的約翰,他將約翰帶到廊柱後不被他人看見。阿普頓謹慎問:“約翰,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但是你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

約翰不知阿普頓這樣神秘的將他帶到一邊究竟要問什麽,不敢輕易答應:“你想問什麽?”

如果是與亨利有關的事他肯定會思量之後再作回答。

阿普頓悄悄說道:“你知道赫伯特還不是國王時,在麥普納的舊居在什麽地方嗎?”

約翰懷疑的看向阿普頓,他問這個做什麽?

阿普頓見他不相信自己,馬上解釋:“也許易萊哲在綁走赫伯特時,對他做過一些了解,我想去他的舊居看看。”

這不過是去舊居的借口,阿普頓不打算將實情說出來。

約翰見事情與亨利無關,將舊居的地址告訴阿普頓。但他叮囑:“那裏雖然是舊居但也是國王的住所,你最好不要惹出什麽事。”

否則他不好交差。

阿普頓答應他,向約翰保證:“謝謝你,我不會的。”

說完他與約翰拉開距離,因為此時卡洛兒走了過來。她見阿普頓神神秘秘的拉住約翰,就好奇的跟上來,卻不知她來時他們已經密謀完,準備散場。

剛剛走近約翰就離開。

卡洛兒見阿普頓難掩有事的表情,問到:“你與約翰說什麽?與今天的事情有關?”

她走近阿普頓,看他刻意躲避的眼神。

阿普頓尋找理由:“沒什麽事情,只是問他城裏百姓對這件事的看法而已。”他急著離開,與卡洛兒擦肩而過時,卻被她伸手抓住手腕。

卡洛兒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如果你想做什麽,最好讓我知道。”

卡洛兒松開手,因為總是跟著她的班尼來了。如果她再拉住阿普頓,班尼就要與阿普頓決鬥了。

卡洛兒松手,阿普頓趕緊離開。

現在城堡裏一片混亂,阿普頓離開城堡並不會引起多少註意,他順利通過側門離開來到城裏,朝赫伯特的舊居而去。

他想去看看索菲亞說的克拉倫斯是不是還在赫伯特舊居,想去看看房間裏的暗格是否還在。想弄清楚那個由克拉倫斯看管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穿過街道走過巷口,阿普頓來到赫伯特舊居的後門,這裏沒人看守,甚至連門鎖都沒有。他很順利的進去,沒有聽到任何吱吱的聲音。

克拉倫斯如果沒在這裏,那表示赫伯特也不在此處。

他來到赫伯特以前的房間,這次房門敞開,並非索菲亞說的那樣緊閉。看來這裏已經不再是放置重要東西的地方。

他走到床頭查看一番後沒有找到任何暗格、隱秘空間,看來在索菲亞闖進這裏之後東西就被轉移,克拉倫斯也離開此處。

那表示————赫伯特曾雇傭過克拉倫斯,給他看守重要東西,在這個沒人會察覺的地方。

他可以斷定克拉倫斯與赫伯特的關系並不簡單。

只是這個想法告訴索菲亞,她一定會說是克拉倫斯暫居在赫伯特的舊居,赫伯特並不知道此事,所以為了讓索菲亞信服,阿普頓必須拿到實際證據。

而現在證據就在莫莫克,只要他跟去就能見到克拉倫斯,就能觀察赫伯特與克拉倫斯的關系是否是他想象的那樣。

既然如此,阿普頓立即離開赫伯特舊居到城裏雇傭一匹駿馬。

可是剛剛上馬他就整個人從馬背上癱倒到地上,這引來周圍人群的圍觀。他的雙手抽搐,伸手就要抓胸前,難以抑制的要傷害自己。

這時一個健壯的男子用粗壯的手臂將他的雙手分開,避免傷害自己。男子用低沈的聲音叫道:“先生,先生!”

但阿普頓意識模糊,聽不清誰在叫自己,更不可能回應對方。

男子一個蠻力就將阿普頓扛在他寬廣厚實的肩膀上,他快速帶阿普頓去就醫,人群這才散開。

男子躲避著路上行人的目光,他一點也不喜歡被人註目,他只想將這位受傷的先生送去看病。

男子的腳勁很足,步子很大,七拐八拐就帶領阿普頓來到醫館。卻不想剛剛走到門前,他已經聽到肩上阿普頓說話:“好心人,放我下來吧,我已經沒事了。”

既然如此,男子將他放下,正好男子也不用與外人打交道,他不喜歡與人相處。

阿普頓站直準備感謝這位好心人,卻不想他在回避阿普頓的目光,且不等阿普頓說一句就急著離開。

直覺告訴阿普頓這個男子在躲避什麽,他追上前:“先生,謝謝你,請問——”

阿普頓快步走在他身後卻發現男子的胡子中有特意黏上去的長長的一截,他看到男子原本的胡子並非那麽長,他想此人的來歷絕對不簡單。他直接大步走到男子面前,擋在他面前。

男子見阿普頓糾纏不休,正想不與他再逗留,卻不想阿普頓睜大眼做出驚訝的表情,嘴裏呢喃:“你是史……”

後面的話還未說出口,男子就伸出大掌死死捂住阿普頓的嘴。

這個動作雖不雅觀,讓人誤會,但他顧不得那麽多。路上行人這麽多,如果被人知道他是誰,那事情可就難說,他也是迫不得已。

阿普頓迅速閉嘴,不再發出聲音,他原本只是懷疑,見男子剛剛慌張的反應,他可以肯定男子就是他所想的那人。

見阿普頓認出自己,男子只後悔他不應該多管閑事,沒想到救下阿普頓卻暴露出自己,真是得不償失,他懊悔不已。

可他見阿普頓沒有急著去報官,再看阿普頓並未流露出對他的敵意,男子有些覺得此人不是壞人,至少不會將他的身份告到麥普納去。

見阿普頓的穿著,非富即貴,他應該不會為了一些賞金而出賣剛剛才幫助過他的人吧。

男子內心思量許多。

還是阿普頓先開口,他裝作與男子很熟悉的模樣:“你不必擔心,我不會讓你難堪,只是你為什麽來這裏,你不知道這裏的人到現在還在通緝你嗎?”

他沒想到男子竟然這麽膽大出現在麥普納城,就算喬裝打扮也被他認出來,雖然現在街上已經沒有他的通緝令,但保不齊有見錢眼開的人,一直記得他的容貌。

聽聞阿普頓的話,男子覺得他是真的不會告發他。不過就像阿普頓說的那樣,他不能在此久留,他必須趕緊離開城裏。

男子轉身離開,阿普頓好奇的追上去。但男子並不搭理他,快步將他甩得遠遠的,阿普頓才剛剛從抽搐中好轉過來,沒法跟上健壯的男子。

眼看男子就要淹沒在人群中,阿普頓不能讓他就此離開,他必須去知道他這些年究竟是怎麽過的。他是否覺得冤屈,是不是想要覆仇!

阿普頓緊跟在他身後,卻不想男子離他越來越遠。

索性阿普頓叫到:“你知道赫伯特國王被巨蟒抓住的事情嗎?”

街上的行人都不理會,他們早就知道,只有男子停下腳步,被這個消息震驚。阿普頓趁這時穿越人群跑到他身邊,首先表明自己的立場:“我叫阿普頓,是韋裏亞斯的封王,我不會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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